如有侵权,非常抱歉。

从斯堡教堂上俯瞰。
已经无法描述我对这个城市的一见钟情之深。
那一瞬间对法国的喜爱第一次这么热烈的绽放。
飞鸟之远。鸽子绕城。
我想跪下,虔诚地吻你的双脚。
秋色里的绿意盎然。
斯堡美院。
遗梦廊桥。

Meroy·Specchio:

[Artistry Collection]


间或弃绝梦境的时候,在深夜阑中破碎独自的誓束挣往彼端而摄住遥远的美。一瞥惊铭的金红光色,框定的视象中谧致酝郁天云之际的高空。
透露细微的线,幻觉填满缝隙,逾越人类的丝缕思想弥散。
万物静默如谜。

An extraordinary glance through the golden illusory. Beyond, feeble era in high light shattered.
The time, it's like life is frozen in that moment, and the universe is about to reveal all its secrets.

2014.9.11 23:52


虽然夕阳照耀归途:

斯特拉斯堡确实是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一顾梦三生。

2013.10.30

       能够在这一天到达斯特拉斯堡完全是一个偶然,一段熬夜末段时分生出的心血来潮。无论如何,我在下午一点过时抵达了这个与德国一河之隔的地方,莱茵河畔的历史遗珠,阿尔萨斯地区最盛名远播的城邦。

      说真的,在贝桑松窝了两个月,几乎对整个法国产生了不小的误会,觉得哪里都差不多,在平淡中恍惚沉睡。但斯堡显然是不同的,它不似贝桑松的悠闲与含蓄,而是喧闹、朝气蓬勃又带有明显北方老工业区的味道,色彩浓重而鲜艳。我一开始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这里,但是一出火车就有被打动,这样的心情不过始于车站楼梯边赭红的老雕花扶手。

     在这些细处看到的色彩,仿佛时刻提醒着这里与家乡的不一样。旧红的栏杆,深绿的门廊,赤色屋顶,浅蓝天桥,街心时时舒展开来的卖花铺,一片新鲜的颜色……轻快活泼或沉郁优雅,花骨朵一样时不时盛开在路边街角。

    我本意是先去参观负誉乡曲的学校,转过一个又一个的街角,一座旋转木马后面漏出一截教堂的尖塔,在蓝天下呈浓浓的赤铜色,我便移不动脚步了。终于在两栋屋的间隙间窥得教堂正面的全貌时,倒抽一口凉气,呼吸都差点停掉。

    说起来,我见过的教堂,大大小小也有十来个了,风格年代规模不尽相同,但次次都让我颇为震撼——只是没有一回能与这次相比。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教堂,与其称之为建筑,倒不如称之为建筑群。晴好无云的天是湖蓝色,面前的大教堂与高耸入云的钟楼是深深的金色,并不刺眼,美得摄人心魄。下午四点过的阳光已然西斜,教堂的一半都浸在明亮的光中,阴影有浅浅的蓝,冷冷的紫,被光芒尾端轻轻扫过的高大门柱,又透出一种温暖的粉。我慢慢走近,觉得耳边热闹的人声都仿佛圣歌,一浪一浪冲击着天灵盖。

    随着一步步往前,越来越多的细节在眼前浮出,让人觉得眼花缭乱。每一根柱子,每一座基石,一砖一缝,全都精细得让人无法想象。纤细、严谨、繁复,一层复一层,三千角落绽放三千世界。我不懂建筑学,此时甚至举不出一两个像样的专业名词来充充场面,但感官已然全开。我看到鸽影掠过浮雕,闪着柔光,只觉得心潮仿佛要冲开毛孔涌出。

   这样的建筑,真的出自几百年前的人来之手吗。

   在靠近一些,能看见正门的窗盘下,名为“基督最后的审判”的雕像群,历经500年的风吹日晒,他们依然一动不动地用凝固的身姿讲述着这个宏大的故事篇章。

   在这样的杰作前,我感受到了一种对人类之渺小的宣判,有惊叹于人类之手的伟大。真奇妙,两种似乎相对立的感情,汇为一流,风一样盘旋在巨大的钟楼上,在我心里。

    教堂的内部倒不如外部那样触动我,兴许是跟之前见过的教堂大同小异的缘故。在这样巨大的厅堂里祈祷,我会忍不住觉得,神离我很远。

    后来登上了教堂顶的平台,距地面100多米,夕阳刹那间泼洒无边,教堂与钟楼,连同鸟瞰下去一簇簇的的粉墙黄瓦,都变成了真正的金色。偏厅的浅蓝屋顶,色泽有如小孩的眼波一样温柔。狭窄的楼梯让我有点忐忑,肃静中有种禁欲的气息,但时时闪过的窗口与窗口中的天空、大地,生机无限。这种对比美极了。

     真正抵达高处的平台时,推门而出,我再一次失神。云卷着光,已经变成了海潮,而海上的钟楼在光潮中,一瞬间打破了天地的静默。晚钟声声,鸽群扑着双翅飞过,在天上盘旋一圈又一圈。这样的场景让我甚至忘记了按下快门。

    平台围栏边,斯堡的主城区一览无余,一面是喷薄的暮色中逆光的剪影,一面是被夕阳涂成暖色、一路绵延到视线尽头的屋顶,各种各样的朱红赭赤紫褐黄,像一部被无数声部构架的巨大合唱,响彻人间。

     还是笔止于此吧,我实在词穷,描述不出站在教堂顶的那半小时了。

     下楼的时候,教堂在眼中又徐徐变高,视线持平处,光影交错,只觉得人声都远去了,万籁俱静。许多鸽子飞下来蹲在窗台和屋檐,此起彼伏地轻轻叫着,一会儿就把头埋在翅膀中,在慢慢暗淡下去的天光中沉沉睡去。

     再次走回教堂脚下,又敲起一阵钟声。

      我没忍住买了教堂的微小模型和纪念币,用手指慢慢触摸,辨认哪处我走过、站过,或是呆呆的仰望过凝视过,似乎能无数次唤回那时澎湃的情绪。

      斯堡的其他街角依然嘈杂又喧嚣。我走出很远后又回头看了一眼,教堂在浮动的人语车声中显得出奇的安静,出奇的温柔。

    ——好像它牢牢守护着这里的一沙一石、一草一木一样。

   我现在真的开始觉得……或许明年就选这里常住是个很好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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